我几乎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疼得满地打滚,再也站不起来了。
隔着一扇门,爷爷的声音传了出来。
“老张家的,你家不是娶媳妇吗,新娘子呢?”
“我听老三说那娃娃声称自己是陶桃,你来给我讲讲,陶桃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爷爷的声音不似与我相处时的柔和,反而透着让人害怕的狠厉。
大院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这两句话砸下来,半天都没人说话。
我整个嘴都被大石头死死卡住,手忙脚乱用力往外扣。
张家儿子一直关注着我的动作,见我想说话,一脚又把我踹了个跟头!
我摔得鲜血淋漓,无声哭泣,想要拍打木门,手又被几人按下。
四下都安静的诡异,见没人开口,奶奶气急了,跳着脚的叫骂出声:
“杀千刀的老虔婆,你tm是不是想媳妇想疯了,这么喜欢女娃当初何必把你的几个闺女溺死!”
众人一阵哄笑,却没人真敢在这个时候接话。
此时爷爷的声音再度响起:
“人呢,拉出来给我看看。”
“不是我家陶桃你们还有条活路,要真是拐到我孙女头上……”
“不是不是,那是个外面来的疯子,我们好心收留她而已,怎么会是你们家的孩子。”
“那女人瘦的和柴火杆子一样,怎么配当您家的陶桃啊……”
刚刚还对我连打带骂的妇人像是吓坏了,声音都打着颤。
我心里一紧,生怕爷爷奶奶被她糊弄过去。
下一秒,爷爷说出的话让我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是不是看看就知道了,人呢!”
“陶文陶武,还不去找!”
院里乱作一团,争吵声鼎沸,我眼泪哗哗地流,四肢被按住,干脆用头去硬撞门板。
我听到爷爷指挥人来查看声音来源,脚步声渐近,张家兄弟心里一急,架起我直接扔到了旁边河里。
冬天的河水里飘满了冰碴子,我被冷水一激,连呛几口,再也经受不住,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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