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的军师……简直让他们这些入伍多年的人,突然回忆起儿时暗恋的俏皮小女孩……直接无视了军师是男是女的性别问题。
“那个,军师大人,您来伙房要不要吃点什么?”伙夫们擦擦手,眼里闪烁着迷离的情愫,个个打算好好忙一番,有几个已经开始洗锅刷碗。
“啊呀,盛情难却呀,呵呵……那本官就不客气了,先给本官来份宫爆鸡丁……”
…… ……
随后,忙着批改公文的寅不归,非常幸运地被分了一杯羹。坐在营帐里,他端着一碗宫爆鸡丁炒饭,平静的脸上浮起几丝困惑。
“别傻眼了,面瘫将军。本官多厉害啊,想吃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你不给我开伙,我还分你一碗,是不是很仁义?是不是很大度?你现在是不是很感动?是不是很好奇我是如何做到的?……”
“……”
“我现在好奇的是,”冷静的寅将军面对着窗户,看着帐外角落蹲着的伙夫们。“为什么那几个伙夫要待在门外,偷偷摸摸的向这里窥探……”
“吓,不是吧??”
兰溢泽收回对过去惨痛的回忆。
“将军,不要老是掐人痛处嘛!伙夫们喜欢我,证明本官好歹还有些作为女性的魅力,你就比较惨了,打扮的像男人就算了,性格还又臭又硬的……”
寅不归只当做没听到,不和兰溢泽继续口舌斗下去。
眼看到了审讯的牢房,里面陆续传来拷问犯人发出的惨叫声。
兰溢泽心情一沉,思虑道:“这几个东承将士,若是说不出什么来,我军无法退战狼,处境会很难堪。”
“战狼事小,不足为惧。”的确,战狼再具有震慑力,在千军万马前,又算得了什么。损兵折将,战场上皆是寻常,即便让东承先得一势,寅不归也有这个信心夺回主权。
“你的意思是……?”兰溢泽扭头看他。
“……本将好奇的是,借兵东承的西陵,与我天朗下一步将发展成何种关系,还有这个东承将领,到底是何许人也。”寅不归像是随意一说,跨步迈进审讯间。
东承国将军营帐
寅不归避开巡逻的士兵,从帐篷阴影里窜出连点四名守将的穴道,拖至暗处。
这营帐不像重要人物居住的样子,近旁走动的人很少,防卫的将士被支在几十米开外。想来这东承将领大概偏好安静。如此甚好,寅不归心道。
寅不归不费周折的进了外帐。外帐光线昏暗,摆设简陋。
内帐灯火闪烁。帐篷里安静的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寅不归眼观四方,悄悄地藏在了布帘后头。
隔着一层布帘,听见内帐中隐隐传来毛笔敲打砚台的声音,透过帘缝,只见一个清瘦的身影,被烛火映在帐壁上,手头轻转,似在书写着什么。
以为东承将军是何方神圣,竟是一文弱书生。寅不归并未想闹得鸡犬不宁,不过是想探一探东承大军内部的究竟。
他回身扫视一圈,正欲跃出布帘,突然帐内烛火一灭,青烟飘来,他冷不丁脖子一凉,凉飕飕的刀刃贴上了他的颈项。
好嘛。他寅不归还没吓到人家,自己就先被吓到了。
此人竟这么厉害,连他的气息都能觉察。怕是一身本领不会在自己之下。他自小练武,凝神静气的本领无人能及,又这般小心,断然不会被发现,寅不归匪夷所思。
“好大的胆子,敢夜闯本将营帐”身后之人沉声问道。压低了嗓音。“你是什么人。”刀尖刺得寅不归一痛。
“将军英明,不如猜一猜。”偏生寅不归是个不怕死的,这份上还和人玩猜一猜的游戏。
“嘶,”寅不归一咬牙,未等把话说完,便感到刀刃刺破了脖颈后的皮肉,身后那位下手相当狠。
“倒是个不怕死的,可惜耍嘴皮子选错了对象,不想死就好好说话!你到底是谁?!敢闯这将军大营,聊想也不是无名小卒。”
“实不相瞒,在下确是无名小卒,”寅不归缓缓道,把字拖得很长,“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在下——寅!”寅字一出,却是一招回旋肘击,打飞了利刃,“——不归!”一个起身便是擒拿东城将军。
“寅不归?!”那将领貌似颇为惊讶,轻巧的避开寅不归敲门问路的招数,黑暗中,却是蓦地笑道,“不错,有意思!寅不归!”
寅不归出手渐渐狠厉,不再言语。对于一个有威胁的敌人,他绝不大意。
他伸手上扣,直欲锁其咽喉,招数霸道,却是被灵巧的化解开。几个拆招,寅不归发觉此人身手不俗,动作飞快,颇得四两拨千斤的精髓。他眉头微皱,运掌而出,温厚的内力瞬时小范围内引起毁灭性的破碎,东承将军一个后撤,身后的书架发出滋滋裂开的声响。
东承将军心下了然,巧妙化开那蛮横的冲劲,翻身迎向寅不归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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