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夕柔的背影僵住,望着天上的残月,她静默了好一会,才最终转回了身,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过去的早已过去,皇上又何须再如此的耿耿于怀?”
她终于肯与自己相认了吗?
慕云景忍不住欣喜的走了过去,再次握住了她的手腕:“夕柔,你和朕之间从没有过去过,跟朕回宫吧。”
“皇上何必这般执拗?”
莫夕柔微微垂眸,看着自己那被紧紧钳住的手腕:“从我当年被赶出府门,一直到现在,已经两年了,这两年我看清楚了很多事情,也看淡了很多,皇上不再是当年的慕云景,我亦不再是当年的莫夕柔,人总是要往前看的,过去的事真的就让它过去吧……”
她的话语是那么的平淡,却却字字扎在了慕云景的心头上。
“夕柔,朕知道当年是我错过了你,但是现在朕一直都在等着你回来……”
“那么……”
莫夕柔忽然淡淡的笑了,是那样的无奈:“夕柔敢问皇上一句,皇上此次前来这寺庙祈福又是为何什么呢?”
“朕是为了百姓祈福,为了……”
原本流利的话,忽然卡顿住了,慕云景第一次,因为某些的心虚与不知所措而语塞了。
“不如,让我帮皇上说吧。”
莫夕柔还是那样,唇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皇上此次前来,不单单是为了百姓祈福,更是为了扩招秀女,延绵子嗣而来。”
“夕柔,你是在怪朕扩招后宫吗?”慕云景眼中一片的苦涩,“这件事情朕也是无可奈何,不过朕可以和你保证,只要你跟朕回宫,朕一定会转宠你一人。”
“我并没有怪皇上。”
莫夕柔摇了摇头,语气清幽:“皇上自然是要延绵子嗣的,也自然是要扩招后宫的,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只是……皇上有皇上的无可奈何,我也有我想要去走的路,我能理解皇上,不知道皇上可否理解我?”
其实,她的心里是震惊的,也是感动的,身为一国之君的慕云景能站在她的面前和她解释,她就已经知足了。
她不过是一个落魄的官家小姐,她何德何能呢?
可若是他这份宠溺,若是来的早一些,也许她真的会挽着他的手臂,陪着他一同走下去,哪怕是艰难险阻,哪怕是刀山火海,她都不回头,不悔过。
但是现在……
两年前,莫夕云原本是要杀了她的,之所以她能够活着走出平阳侯府,活到现在,是因为……
“夕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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