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云笙就再次抓住他的手,流着泪哀求他。
容夜心里百般交集,一股酸涩痛苦的感觉沿着他的两侧肋骨蔓延到最深处,他连呼吸都提不起来。
他捧起她苍白秀美的脸,眼睛里是她的模样。
他柔声细语,“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我应该让你早一点见到阿夜的,这不是你的错,明白吗?阿夜不会怪你的,他爱你,心疼你……怎么会舍得怪罪你?你不去找他,他会找你的。是他混蛋,他让你受了这么苦,却一直没有找到你。是他的错……”
云笙拢紧颈部的貂裘,声音在颤抖,“不,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我的阿夜。”
他一怔。
“为什么?”
她的目光从开始的茫然变得坚定,好像很清晰,她的长睫一颤,再次抖落无数的泪光。
“我的阿夜是世上最好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说他不好。”
“可他没有来找你。”他的眸子再次暗淡,似一夕之间沉默到黑暗里。
云笙抬眸看着他,“不,我相信他会来的。他一定会来找我的,他只是不知道我在哪里而已,他怎么会不找我呢?阿夜,是最好的人。”
容夜心里头钝痛,“如果他真的不来呢?”
“他怎么会不来?他会来的,我会等他的。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他。”云笙的目光忽然从他英俊的脸庞移开,望向了窗外纷纷的雪花。
她的视线变得遥远而希冀,好像在看雪,又好像什么都没看,又好像……她在透过纷飞的白雪,看向遥远而古老的过去。
“你怎么就确定他一定会来?如果他是欺骗你的呢?”容夜静静地看着她,心里的钝痛渐渐延伸到四肢百骸。
他只觉得心里好疼。
云笙笑了,如春日里盛放的梨花,飘飘而下,干净出尘。
“他会来,所以我会等。”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确信,但就是有一种很直接的感受,哪怕全天下的人都背弃她,唯独那个叫做阿夜的人,他不会。
她知道,他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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