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帕洛姆派来暗杀贝芳、以此来兴风作浪的杀手,裴彦苏的营地守卫相当森严,想来这杀手一定是耗尽了心力才顺利摸到了贝芳的帐子,却又因为时间紧迫,仓促到并未确认所杀之人是不是贝芳,就惶然逃离。
王帐附近随侍的许多人都见过裴彦苏,知晓眼前这风尘仆仆的英朗男儿是现在单于最为宠爱的五王子赫弥舒,却还未及向他行礼,只见他大手一挥,风一样穿过众人,在他们充满了惊艳、崇拜或鄙夷的目光里,大步来到王帐的帘前。
因为乌耆衍大病初愈,帘子并未打开,隐约可听见其内几人说话的声音。
——“谢天谢地父王醒了,自从父王病倒,儿子我天天跑到阿希莫请回来那尊佛像前祝祷,总算是神明庇佑!”
——“是啊父王,虽然三哥他看不见,但每日从早到晚跪在佛像前,膝盖都跪坏了!”
——“父王,两个哥哥对你可是孝心一片,”这一次是个年青女声,“不像有些人,父王昏迷前还亲手写了令召他回来,现在父王醒了,人还在城外营帐,也不知高傲些什么!”
这女声越说越激动,声调都高了起来:她和他真的有了孩子,就在她的肚子里。
萧月音忍不住垂头,看着自己完全平坦的小腹,犹豫着,抚了上去。
庄令涵一见她这般,便知晓自己方才的推测全错,当下又羞又悔:
“是我失言,公主若有疑惑,可尽数说来。”
“其实,其实上次秦娘子给我的避子药,我与他,我们,”萧月音咽下了口中的津液,“我们都服过不少……”
发觉秦娘子可能会误会她质疑那药的药效,又连忙找补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刚刚我想了想,最后一次服药就在上次癸水之前……所以,那药会对我这腹中胎儿有影响吗?”
庄令涵笃定地点了点头:
“公主放心,先前公主这样的情况我也遇到过,那孩子现在都已经在私塾背诵《孟子》了,活泼康健得很。”
萧月音刚刚放
下心来,又忽然想起什么,小脸通红,嗫嚅:
“还有……还有就是……算起这孩子是在一个多月前有的,但是我、我们并不知道,所以所以就……”
房中之事即使对韩嬷嬷戴嬷嬷她们,萧月音都难以启齿,何况是对面前这个仙姿玉貌的美妇人?只能含糊其辞。
庄令涵倒是一下便听明白了,想起自家那位从来也是不知节制,唇角泛起点点笑意,又拍了拍萧月音的手背:
“公主不必羞赧,新婚夫妇之间,再正常不过了。具体的情况我不清楚,所以……这件事也不敢完全向公主保证无碍,不过公主没有必要为此过多担忧。孩子的事本来也是天意,既然他来了,自然不会让公主失望,我也会尽全力保公主与孩子康健的。”
听她这样说,萧月音重新悬起的心才又稍稍平复下来,喃喃:
“天意,可能确实是天意……”
天意让她在这个时间,有了和他的骨血。
而庄令涵见她这般在意这个孩子,为了缓解她的忧虑,又重新起了话头:
“看来,公主在上次与我谈心后已然变了,内心已经有了决断。”
她的记性奇佳,连上次深谈的话都尽数记得,萧月音想起,只觉得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不由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垂首低声道:
“是我从前天真,惯爱执迷不悟,没有参透情爱的深理……原来,我早已对他情根深种,而越是情深,便越是身不由己,为此辗转反侧……”
说着,她便将两人自沈州一别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庄令涵默默听完,感慨不已。
世间的阴差阳错从未停歇,她面前的公主本就身世坎坷,却从未自怨自艾自暴自弃,反而如一朵迎风招展的雏菊,即使饱受风雨摧折,也从来向上而生。
她想让她如愿以偿,更想让她从此顺遂平安。
“所以……公主选择不张扬身份,是仍未下定决心,面对王子的答案吗?”她探问。
萧月音想不到她这般理解自己,先缓缓点了点头,又复道:
“还有一件事,想要拜托秦娘子……我怀有身孕一事,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知晓,包括我的乳母韩嬷嬷。”
庄令涵应下,正想要再说什么,却听门口传来韩嬷嬷的声音,难以掩盖的急切又激动:
“公主,秦娘子……霍将军到了。”
是霍司斐找来了。
尼娜娜是乌耆衍和帕洛姆的长女,先前在幽州时便已经见过自己的五哥,时隔几个月再见,仅仅一眼,也令她不得不感叹,这位倜傥挺拔的混血哥哥,比初见时多了几分锐气和大权在握的定气。
而这样的感觉,在与他如鹰隼一般凌厉的目光对视后,彻底化作了紧张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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